十二月走到了尾声。
跨年那天,我和季宵一起包饺子。🌅他催促我,要我给我爸拨视频。
我无奈,把‌两只手摊开,给他看手上的面粉♜🅮,说:“元元,你不‌能一边让我和面,一边让我做其他事情啊。”
季宵说:“那我自己来。”
他拿着PAD,在我的通讯界👇面翻来翻去,问我:“你给叔叔的备注是什么?”
我看着他脸🕇🙤颊边吹落的一🛀🙑点头发,说⛢🜇:“就是‘爸’。”
季宵:“嗯?但之前我直接搜……哦⛢🜇,有了!”
他把‌视频拨了⛢🜇出去,等待接通期间⚼,还翻了翻对话框里&zwnj🇪🛓;的聊天记录。
季宵轻轻“咦”了声,说:“原来你和叔叔的🜓🁰联络还挺多的?”
我看去一眼,见到对🎳🕉🇰话框里‌显示的文字、语音通话记录,其中包括节假日祝福,对公司一切状况的询问,还有日常生活的一些问候。
我说:“当然啊。”
季宵笑着抬头看我。他像🛀🙑是还要说什么,但未来得及开口,视频就已经接通。
季宵轻轻“呀”了一声,走到我身边来。
他端着PAD,对着屏🃍🖥幕打招呼,说:“叔叔,新年快乐!”
我笑一下,也说:“爸,新年快乐。”
屏幕里‌👇的男人约莫五十余岁。岁月在他面上刻下了沧桑的痕迹,却又不会让他与“老迈”一词相连。即便是从镜头中看,也能看出他的神‌采奕奕。
这就是我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