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玩意真的有用?”千濯镜司嫌恶地用两根手指捏起那个用牛皮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纸袋,向面前的男人询问确认。

    “爱信不信,搞到这东西可是费了我好大的功夫,知不知道你们组织的眼线有多难躲?”长相凶恶的黑市走私贩子不耐烦的摆摆手,同时像鬣狗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千濯镜司,“我的酬劳呢?”

    千濯镜司收好纸袋,唇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这里不适合交易。放心,等下钱会一分不少地打到你帐上。”

    走私贩子盯了他一会,随即冷笑:“你最好是。”

    都是属于里世界的亡命之徒,他相信面前的人还不至于去毁约,男人掏出一根烟点上,身形逐渐隐入黑暗。

    千濯镜司无意识地用手指摩挲着口袋中的纸袋,眼神阴鸷而疯狂。他的样貌生得很好,皮肤苍白,五官精致,鼻尖点缀着一颗小小的黑痣,然而此刻他的整张面孔都因为情绪波动而显得有些扭曲。

    很好......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让波本合理而又无察觉的情况下,喝下混入这种无味的粉末的液体。

    想到那位恶劣的金发威士忌,千濯镜司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咬紧后槽牙,面部肌肉都不正常地抽动几下,口袋中的手微微攥紧。

    千濯镜司,那乌鸦组织的高级成员之一,或许现在称呼他为“苦杏酒”更为合适。

    作为仅用五个月时间就成功获得代号的组织红人,苦杏酒手段残忍狠辣,执行任务时更是以最大限度折磨目标为乐。尽管琴酒多次警告他不要每次都把任务现场搞得像屠宰场——毕竟后续处理麻烦至极,苦杏酒却依旧我行我素。

    对于波本,苦杏酒当然也有所耳闻。那位漂亮的金发情报官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风评,关于他的桃色流言就连底层人员私下里都能讲上两句,不外乎什么“组织的公用飞机杯”“用身体交换情报的婊子”云云。

    这样的流言极具误导性,而波本又是个典型的神秘主义者,行踪莫测,苦杏酒在没有见过波本之前,自然认为他在组织中就是个没什么实权的玩物。

    然而在一个月之前,苦杏酒收到了与苏格兰威士忌、波本威士忌一同执行任务的命令。他对苏格兰威士忌也有了解,总是微笑着一击毙命的上挑眼狙击手,不执行任务时甚至可以说是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似乎与波本关系匪浅。

    而他也第一次见到了波本的真面目——出乎他意料的是,波本的能力和他的外貌一样出众。作为这次任务的指挥官,他的情报、计划详实而周密,如果忽略耳机中波本与苏格兰偶尔的暧昧对话,总体来说这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但是就当苦杏酒准备进行他的酷刑艺术来对任务首尾时,一颗破空而来的子弹擦着脸颊飞过去,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

    “苦杏酒,不要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这次任务的目标只是拿回资料。”耳机中传来波本清亮的声音,显然是他指挥苏格兰用子弹给予他警告。

    “我们的波本大人难道还对任务目标大发慈悲了吗?”苦杏酒怒极反笑,脸颊处传来轻微的疼痛,但无法满足变态虐待癖的烦躁已然到达顶峰,让他几乎有些口不择言起来:“公用玩物也配......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