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生活的改变可以用工作忙搪塞,身上沾了烟味就说是同事抽的,再不济就承认自己学坏了,偷偷地抽,不济也就是被骂几句——那也是甜蜜的责备。唯独是白衬衫上总被烟头烫出洞来,偷偷摸摸丢了一件又一件,然而他不过是个初入社会的小子,眼下工作是做得不错,但出人头地不是当下的事,远水难救近火,不过是靠着微薄薪水度日罢了。交完房租吃完饭,钱包就空了个七七八八,再把钱全都花在衣服上,那就只能靠喝冷水填肚子。
苦味一直蔓延到了嘴巴里,一直不断地吞咽唾液,才能缓解这肆虐的苦。
快要瞒不住了。
他不能因为男友信任他,就把男友当傻子看——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男友会发现他的衬衫,发现他肮脏的秘密,发现他不愿袒露上身,做爱非得关着灯的原因。
事情的败露也许在下个月,也许在下周,明天,或者今晚。
他把男友干上高潮,自己也闭上眼睛享受高潮的余韵,伏在男友身上,听着男友渐渐回复平稳的呼吸声,温馨的床铺上却让他感到危机四伏。床底下未来得及藏好的沾着烟灰,带了破洞的旧衬衫;胸口上密密麻麻的圆形烫伤;白日里冒着青烟的烟头,明灭忽现的火星,刺鼻的烟味,压抑在喉间的惨叫;一桩一桩的罪证就像挂在天花板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趁他熟睡时就要掉落下来,将他捅个对穿。
他甚至知道如果男友知道他的苦衷,一定会原谅他,心疼他,那把利剑坠入他的身体,穿肠破肚的痛楚却要人与他一起承担。想来可怜又可悲,爱情让人通情达理,变得大方,终于学会了伤害自己的换位思考。
鼻腔又嗅到令人作呕的烟味,许绍明不要转过脸,就能在脑中复现此刻张总藏在烟雾之后闪着精光的得意眼神。
今天的注意力格外难以集中,连日无论肉体还是精神的紧绷状态已经让他的疲惫不堪。
也许是刚才回想了太多张总戏弄作践他的事,总觉得今天异于往常的饥渴,只能强迫自己关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可曲折符号对他的吸引力远不如隔着裤子把玩他性器的那只手。
许绍明以为自己已经在张总近些天的培养之下脱敏了,面对各种花招都能面不改色,然而时常还是不能不屈服于张总出色的各种玩法之下。譬如此刻他状似聚精会神地去看那些地名、价钱,脑中却已经出现了脱下裤子一泄如注的场景。
张总似乎也在观察着许绍明的状况,每当许绍明稍稍进入状态,眼神聚焦了时,就要刻意使坏去磨蹭他最敏感的地方。
这个提案是合理的吗......许绍明努力思考,价钱上合适,时机也合适,是否还遗漏了什么呢?可灵活的手指带着内裤的布料一起碾过他的系带。
“啊......”许绍明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完蛋了,许绍明张大了嘴巴,失神地调整着呼吸,这下要藏不仅是上衣,还有一片泥泞的内裤,刚才一时不察,似乎喷了些东西出来,黏腻的液体糊在龟头与内裤之间,不多时就要变成恶心的精斑。
许绍明表面上是失神了,身体却不自觉地迎合着张总的套弄。
“怎样,小许,先来一发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