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珠月侧躺在床上酣睡,蔺伯苏也倚靠在床柱上阖眼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珠月鸦羽般的睫毛颤了一颤,她睁开了眼,神色有些许迷茫。
蔺伯苏锦衣的袖口就被她拽在手中,她看着那精美的纹路,记忆慢慢回笼,登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蔺伯苏被这动静弄醒了,睁开了眼,温声道:“醒了。”
裴珠月清晰地记得方才在岐山,她言之凿凿地说不害怕还讥了蔺伯苏一番,然后转眼就被白骨吓晕了过去,她还拽着蔺伯苏不放。
裴珠月如触电般放开了蔺伯苏的衣袖,别过头道:“恩。”
应完,躲着蔺伯苏爬下了床,匆匆忙忙穿鞋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
蔺伯苏坐在床沿没有动,目光追随着裴珠月嘴角有一丝笑意,道:“安神药在桌上,先去喝了。”
“哦……哦。”
裴珠月疾步走到了桌边,端起汤药一饮而尽,因为喝得太急被呛了一下,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蔺伯苏无奈上前,拍了拍裴珠月的后背,道:“又没人跟你抢,喝这么急做什么。”
裴珠月蓦地打了个寒颤,立马躲开了蔺伯苏的手,蔺伯苏的手悬停在了空中。
裴珠月扫了他一眼,沉下心说道:“我没事,还有乱葬岗的事谢谢你。”
蔺伯苏放下手背在身后,神色温和道:“你我是夫妻,无需言谢。”
夫妻……
裴珠月心中腹诽,等这事结束还是要散的。
她转移了话题,问:“展弈他们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