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阳君身子软软倒地,突然又跳了起来,一把将廉义手中的黄绢,放在嘴里撕咬,如一头受伤的野兽。
    陈枫一掌切中他后颈,将他打昏过去,伸手一挥,门外的士兵蜂拥而入!从奉阳君蜷缩的身体上跨了过去。
    ……
    夜里的邯郸,处处挂起了通红的灯笼,今日罕见没有实行宵,普通百姓都知道这是因为,一代权臣奉阳君垮台了,朝廷高兴,与民同乐。
    邯郸王宫,赵肃侯大摆宴席,款待苏秦和严栋一行人。
    酒宴过后,在王宫一处密室,赵肃侯约苏奉单独见面。
    橘黄色的灯光,在赵肃侯脸上跳动着,虽然他表情很平静,苏秦还是能从他眼角看出压抑不住的喜悦。
    也是,任谁被自己亲弟弟压抑了十几年,在好不客易扳倒对方之后,都恨不得仰天长啸,以抒胸臆!
    “苏秦,今日在席间大众广庭,本侯有些话不好说,现在你我二人,”赵肃保说着,突然离席而起,对苏秦长揖,苏秦慌忙而起赶紧回礼。
    赵肃侯弓着身子停了一息时间,这才挺直身子坐了下来。
    “说吧,你让本侯如何谢你?是要官还是要钱?要官,本侯可以给你一个实打实的上大夫之位,要钱,本侯赐你黄金500镒。”赵肃侯说道。
    苏秦笑了笑,这个赵国的国君,说慷慨倒也慷慨,只是格局不大,他淡淡摇了摇头,对赵肃侯拱手说道,“君侯,这些苏秦都想要,但不是现在,现在苏秦只想要君侯一个承诺。”
    “请讲。”
    苏秦站起身走到墙上的地图之下,指着秦国地域说道,“苏秦刚从秦国回来不久,和秦惠文公有过短暂的接触,此人城府颇深,雄心勃勃,未来必有吞并六国之志,而作为秦国的近邻,君侯的赵国将首当其冲!”
    赵萧侯着他,保持沉默。
    苏秦的手指从函谷关,慢慢滑到邯郸,仿佛在摸拟秦军的进攻路线,他看着地图用后脑勺说道,“君侯虽然将爱女嫁给秦公,但是春秋历代典故告诉我们,两国之间,绝不会因为一个女子,强国就会放弃吞并弱国的野心,联姻只能苟安一时,却不能保全一世。”
    赵肃侯继续保持沉默,作出倾听的状态,对弟弟多年的隐忍,让他学会了对任何事情都不急于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