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大伯的窝囊劲,明珠看了看餐桌那边,忍不住压低声音问:“岁岁,大伯性格一直这样吗?”
提起这事,江岁有些替大伯不值,摆了摆手。
“我爸说,大伯年轻的时候可意气风发了,他人好,对二伯和我爸好,工作也很好,后来娶了大伯母,大伯母太强势,成年累月的把他给压迫的,才让他越来越没了话语权的。”
明珠无语:“那他怎么会娶了这么个强势又不讲理的媳妇呀,是长辈撮合的?”
“可别提了,大伯母的爷爷,在大伯十岁的时候的时候,冒着生命危险,把他藏在了地窖里,躲过了敌人的迫害。爷爷知道这件事后,自然很是感恩,为了大伯的安全,把大伯寄养在了对方家里三年,还跟对方家定了个娃娃亲。”
明珠无语:“大伯母是大伯的娃娃亲对象?”
“本来......订的是大伯母的堂姐,大伯也一直住在人家里,跟人家那个姨关系特别好,即便回了爷爷身边,也一直有书信往来,可后来两人都快结婚了,却出了点事,那姨姨落水,被同村一个男的救了。
当时是夏天,两人都穿的单薄,那男的对那姨搂搂抱抱的闹坏了名声,只能让那两人结婚。冯家人不想舍下咱家这么好的亲事,这才让大伯母嫁给大伯。”
明珠点了点头,原来中间还有这么段故事啊。
她想到什么,又问:“你不是说,大伯之前的工作很好吗?那为什么我听江铎说,大伯家一家子都挤在钟表厂一套三居的筒子楼里呢。”
江岁脸上的表情更没眼看了:“还不是拖了大伯母的福,大伯原来在西部军区当兵,职位还不低,本来熬一熬就能调回来了,兴许职位比二叔还高。
可大伯母结婚后,嫌那边太偏,闹来脑去,逼的大伯转回了地方公安局上班。后来大伯母又闹,嫌大伯总不着家,闹的大伯心累的不行,又辞了职,换去了钟表厂当主任。”
明珠听着这劲,都替大伯难受。
可这还不算什么呢,江岁说,大伯母这个人极其惦记娘家。
家里有点什么东西都往娘家划拉,贴补也就算了,还频繁的利用大伯的关系,给她弟弟介绍工作。
结果她弟弟手脚不干净,大伯本来都快升厂长,却硬生生被害的失了机会。
而且,本来爷爷是给了大伯一套四合院当婚房的,也在二环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