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走到方明朗轮椅前,看着他打量韩莹莹的眼神,笑了笑:“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侄女?有血缘关系的?”

    方明朗摇头:“没有,是我表哥他堂妹婆家的侄女。”

    “没有血缘关系,那不是可以跟你......”

    “别胡猜,我没有那种想法。”

    听到这话,李婉走到刚刚韩莹莹坐过的长椅上坐下:“也是,你这人呀,看似温柔实则心最狠了,只要你自己不想要,任凭别人付出怎样的努力,你好像都看不到一样。”

    方明朗看向她,蹙了蹙眉:“过去的旧事,你还记得呢。”

    “我不该记得吗?”李婉看向他:“我当初追了你那么多年,付出的所有感情,都不是作假的,可你总是能用一句轻飘飘的,没有那种想法,并不想结婚,来把我敷衍的体无完肤。

    你可能也压根就不知道,我每次对你说出的那句我喜欢你,都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你这个人呀......最是伤人。”

    方明朗不是第一次听到李婉埋怨了,当年他调职去南市的时候,没有通知身边的几个朋友,就一个人拎着行李去了火车站。

    是她追到了火车站来,质问他,“方明朗,你的心怎么这么硬,我追了你这么多年了,就算你不喜欢我,没有办法把我当成爱人,那我也总是你的朋友吧,可你要调职,告诉了那么多人,却为什么独独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是不是因为我追的太紧,让你有压力了?那你也没必要跑去南市那种地方啊,你应该留在京市的,这里才更有广阔天地......”

    “李婉,我去南市,只是要去陪我父母,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我不想让他们老两口在那边孤单,与你无关。”

    “那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方明朗沉默了良久:“对不起。”

    那天李婉站在他面前,哭的像是个孩子:“好,好,既然我费尽了所有努力,也捂不热你这个面热心冷的人,那从今天开始,我不捂了,方明朗,我不喜欢你了,永远都不再喜欢了。”

    他直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李婉推了他一把,转身跑开时的背影,有多踉跄。

    后来,时隔两年,他从南市回来参加调研会,也又在会议上遇到过她一次。

    只是那时,她仍未消气,压根不肯理会他,三次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却连个眼神都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