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清风从窗户钻进来,轻轻翻动墨迹未干的宣纸,搅得室内墨香盈盈。
“去信给文昱礼,问问他是死了吗?”谢筠说。
邢泽回过神来,听到谢筠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一头雾水,下意识“啊”了一句。
谢筠面无表情地说:“距上次传信来已经快半个月了,他这半个月都在做什么?告诉他,他若再如此懈怠,就滚到北疆修长城。”
邢泽抖了下,立刻道:“是,属下这就去。”
邢泽连忙快步下去了。
他脑子转得飞快。
上次京师传信来只说了一件事,就是公子的婚事,公子刚刚的话,表面上是说文大人懈怠公务,实际上么,恐怕是生气文大人在公子和徐家的婚事上没出力,干活太慢了。
文大人这回,属实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不过,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毕竟,看见同事被压榨,邢泽能做的只有如实传递上峰消息,然后在背后偷偷地幸灾乐祸。
***
夜里,凉风习习。
夜风掠过平静如镜子的湖面,穿过雕梁画栋彩绘精美的亭台水榭,迎面朝徐尽欢吹来。
徐尽欢坐在懒洋洋晃动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秋千架上缠绕的牵牛花叶子。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