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到京城几日?这车夫,我连见都没见过,如何能唆使他?还有县主的马车,我更是不认得,又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撞她?”
谢还卿看着谢以棠,又用怨怼的眼神看向秦氏:“母亲那话更是毫无道理,说女儿在家中无法无天,可女儿前日才到家,昨日还在学规矩,又何曾做过不尊亲长,胡搅蛮缠的事?母亲若非要说,那女儿只能求珩王殿下去请祖母和父亲来作证了!”
方才不说,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就算她喊破了天,也不会有人轻信。
非但不能解决问题,还能给秦氏和谢以棠更多故意曲解的机会。
何况争得面红耳赤的话,往后自己娇滴滴的柔弱形象,也要守不住了。
等到现在再说,则是因为形势不同,有个箫承锦站在自己身边,那所有人都必须听她一言。
总而言之,是话语权的转变,决定了她的解释究竟有多大用处。
眼看谢还卿牙尖嘴利至此,还没办法多说什么来辩驳,谢以棠张着嘴‘你你你’半天,愣是说不出什么来了。
秦氏却是同样红着眼眶上前,不着痕迹的把谢以棠挡在身后,感慨道:“好孩子,错了就得认,但你若是无辜的,那为娘和你父亲,就是拼着得罪林国公府,也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这话奇了。”此刻接话之人,竟是秦揽月,她淡淡道:“姑母,若还卿妹妹真是无辜的,那也说不上会不会得罪林国公府,毕竟始作俑者,实则是那故意生事的车夫,不是吗?”
闻言,秦氏脸色一僵,暗暗掐紧了指甲。
这两个,个顶个,都是贱人!
谢还卿看着秦揽月,发现对方也正笑看着自己。
在原书里,秦揽月在秦家也没有多少地位,更因为生母曾得罪过秦氏,被秦氏设计害死,姑侄二人之间的仇恨,可谓是不共戴天。
此刻看似是帮她,实际上是落井下石,倒也并不稀奇。
又看夜白已经带着人,从谢家护卫手里抢走昏迷不醒的车夫,她心里才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