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那浩家。
暖黄的顶灯照亮整个客厅,那涵夫妻和那浩夫妻打完电话坐在客厅里闲聊,小屁孩那戈早早被哄上床睡觉。
“离开学校好几年,没想到给爸妈买农机都不能跟大姐平分。”那涵心里酸涩,同班同学转行干医药销售赚得盆满钵满,她还是医院最底层,拿最少的工资干最累的活,她和姜宁两个人工资吃饭和还贷款,还能剩点。
难怪学校里一直流传,穷学生别学医,前期回报率太低,转行的同班同学里大部分是家庭条件不好的,有梦想败于生计。
“二姐,你和姐夫的工作越老越吃香,你们单位好,现在人口越来越多,还有未来的老龄化,医院效益只会逐年上涨。”唐弥安慰道。
那浩自嘲道:“我现在都不去参加同学聚会,这个“总”那个“总”,满屋子全是老板,就我一个拿死工资。理想有时候太磨人。”
他们夫妻在沪市过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生活,说有钱吧?他们在沪市有套房。说没钱吧?随随便便一个销售每月工资都比他高。
在大城市带着一个孩子生存,能存下钱全是因为夫妻节省,除了接待亲友,他们几乎没在外面吃过饭,衣服也很少买。
以前考上大学壮志凌云,要给家里建房子,照顾好大姐,现在想想是他自大了,他一年的工资差不多等于大姐他们半个月的收入。
“九十年代钱是真的好赚,看看姐姐姐夫,发迹也就几年的事情,要知道学医这么苦,还不如跟姐姐买水果。”那涵财迷地说。
“那你就遇不到二姐夫了……”唐弥盯着那涵打趣道。
那涵羞红着脸,掐了一把姜宁。她和姜宁在大学相识,姜宁是她的师哥大她两届,她跟着姜宁一路靠近沪市人民医院,顺理成章结婚。
姜宁倒吸一口凉气,掐人手法日渐精湛,跟她缝合术一样熟练,“我看你们都是想太多,大姐和大姐夫明显不在意钱财,我们还不如督促静姝学校,她的数学是个老大难,两年后升初中还要增加三门理科,咱们趁早摸清老师底细早做打算,别到时慌里慌张找不到好老师。”
那涵满脸嫌弃,“洪市数学老师很差,连个小学数学都搞不定,还骂孩子缺根筋,想想都好生气。”
“我突然想起来,下午洪市朋友打电话给我,问欧阳静姝是不是我侄女……”那浩道。
“今天开学静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那涵慌了神焦急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