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大姐,你们总算到家了,”厨房里走出六十来岁的女性,“我说刚刚蛋蛋怎么叫个不停。”
季大美从孙子手里抱过蛋蛋,抚平它脖子上弄乱的羽毛,笑道:“刚刚回来,它就和两个小家伙打了一架。”
“你和大姐夫去沪市治病,它每天早上去村口蹲着,晚上才舍得回家。”
从屋里又出来几个男男女女,簇拥着欧阳静姝一家人走餐厅。
说实话,眼前的亲戚除了那慧熟点,其他四个人对都不太熟,在季大美的介绍下认识才算认识,才渐渐有了点印象。
可能过几年再回来可能又会忘记。
欧阳豪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黄鹤楼1916,分发给在座的男人,礼多人不怪。
不是正式上门拜访,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岳父岳母在老家,大家伙没少帮把手。
在炕上开了两桌席面,男女分桌,一边烟雾缭绕很呛鼻,一边温馨聊天,大家对大城市向往,想去看看,却又害怕出去。
晚餐进行到十点多才结束,大家又坐着聊了会天,帮忙收拾好才离开那家小院。
第二天清早起床,大家踏着露水,去上山祭祖。
五年前大家长那季华母亲去世,一年前那季华大哥大嫂去世。
接连四天时间,每天早餐那慧带着一家人去逛各个早市摊,午餐和晚餐被不同的亲友,安排得满满当当。
早起第一件事,清点拜访亲友要带过去的礼品,两瓶高档白酒一条高档烟两件牛奶一桶油,总价在两千左右。
那慧一家还有唐弥一家给各准备一份,与老家亲戚之间的感情需要联络,那季华和季大美的意思是要落叶归根。
死后想葬回老家,他们几姊妹定居在沪市,逢年过节不一定有时间祭拜,少不了麻烦老家亲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