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啦!”那戈站在门口欢呼雀跃,“今天我带了一位客人和我们一起跨年。”
餐厅厨房忙活的家人,一听说那戈这臭小子带朋友回来,纷纷出来围观,就连两只狗和一只鹅也小跑凑热闹。
他们一家人从没见过侄子带朋友回家,就连小学都没有。
“还以为你没朋友呢,”那涵笑着打趣道。
那戈侧身露出背后的朋友,急切地解释:“谁说我没朋友,我们只是在不同学校不同年级,平时都忙没什么机会见面。”
他背后的男孩有些局促,手里提着给大家买的水果,身边还有一只黑色行李箱,他微微欠身,“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楚逸,今年十五岁读高一,打乒乓球的,明天去国家队报道。今天贸然拜访多有得罪。”
那孩子在出发前,提着行李箱过来,大家心知肚明,一准家里人不乐意孩子继续走体育生路线,双方闹矛盾孩子离家出走。
楚逸入选国家队很优秀,但能不能从一众选手中脱颖而出,还是未知数。
一步错步步错,做父母的对孩子未来有所考量无可厚非。
老话说,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长辈为孩子选择哪怕是康庄大道,孩子也不一定会快乐。
“你这孩子瞎客气,”季大美揽着楚逸走进客厅,“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你吃的惯饺子吗?我们也蒸了米饭。”
大家继续各忙各的,没再继续打听。
那戈咋咋哇哇进门,“咋滴,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我不值钱了呗,没人搭理我了呗?”
语气里一股子酸味,比沾饺子的醋还酸。
欧阳静姝丝毫不顾及表弟的感受,“挺好,有自知之明。”
那戈踮起脚,一只胳膊勾住自家表姐的脖子,一只手掌抚胸,矫揉造作地说,“表姐,我的心深深被你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