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没见,萧旭愈发的没皮没臊。
乔沫偏过头,不去看他,心跳却比刚才慢了一拍:“孩子还在这呢,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萧旭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随后若无其事说:“怕什么,俏俏还小,又不懂这些。”
他越过乔沫,径自回到刚才坐的地方,从椅背上拿起大衣外套,看上去像是要走的样子。
“你要走?”乔沫几乎是没有过脑子就问了出来。
萧旭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腿重新回到她面前,语气比刚才淡了几分:“怎么?不舍得我走?”
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到他不是刚来吗?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
萧旭心里清楚,她肯定不会说什么挽留他的话,忍到现在还没赶他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啦。
“我只跟王校长请了一天的假,今天晚上就得赶回去。”他一边穿外套,一边说。
乔沫送他到医院门口,萧旭的车就停在路边,车窗上贴着一张罚单,格外扎眼。
萧旭半开玩笑说:“不用担心,又不是我的车。”
这人卖起兄弟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乔沫干笑了一下,故作不经意的问:“就一天的假,那你岂不是要开十二个小时的车,这样不算是疲劳驾驶吗?”
萧旭难得从她嘴里听到一句关心的话,为了不扫兴,他表现出一副轻松的表情:“十二个小时不算多,当年知道你死的那天,我连续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不照样什么事都没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乔沫本来对四年前炸死的事没有那么多愧疚,如今听到他说三天三夜没合过眼,心口就像是被人用手揪住一样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