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愿头很沉,刚想站起应一声。
视线一片模糊,头重脚轻又坐了回去。
屋外的人听出不对,直接进来,见她这样连连惊呼:“小愿,你怎得脸色这么难看。”
盛愿费尽力气也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吃力地半掀眼帘,眨了几下,翘长的睫毛被泪水染湿,好不容易总算将眼眸睁出了一条缝儿,带着哭腔喃喃道:“鸿姐姐,你怎么来了。”
一开口,竟比伤了嗓子的鸿鸢还要沙哑几分。
不管鸿鸢怎么询问,只字不提女夷的事只摇头说是累着了。
鸿鸢无奈扶着她坐下,倒了杯水,见着桌子上的蜜罐闻了闻眼前一亮,利索的加进杯子里,喂了她喝了几口,盛愿才觉得嗓子里好多很多。
“明日我就要去京中签订房契先离开这宴会了,寻思过来看看你,顺便也来问问你跟不跟我走。”
扶着盛愿得手,挨着她坐下。
怜惜的轻抚她得额发淡淡笑着:“多亏了你,我们这一步算是立住了脚,滴水之恩尚且还要涌泉,更何况你这算救了我和萧郎的命。”
心里一暖,盛愿这才觉得身子热了起来,轻笑着摇头:“我没做什么,姐姐不必这样。”
“要,自然要。我做姐姐还能看着自己妹子在奴藉?那我岂不是成了戏文里那没良心的乌龟王八蛋了?”
盛愿忍不住好笑。
突然想起从前练嗓时,两人在一起总是讨论着戏文里负心之人偏画的都是一个个俊朗的郎君,鸿鸢最不耐这类,只说是胡扯,既然是负心人还念念不忘只会该断不断,应当想着那些人都是三寸丁高的乌龟王八蛋,才能解了气,止住了情远远将晦气丢开才好。
一想起鸿鸢把自己比作那些人,盛愿没忍住连肚子都笑的发了酸:“是我自己要辜负你的好心,鸿姐姐放心若是有人说你是乌龟王八蛋,我定会替你分辨清楚。”
“好呀,小蹄子,现下出息了,算着不在楼里管不着你了,连姐姐都敢打趣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