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归家,可家里只有刘姐的痕迹,席钰下午在书房处理公司的工作,一下午他总是心神不宁,心中惦记着纪簪月的。
可他又怕她正在生自己的气,自己打电话过去让她更加生气了。
他时不时总是会盯着手机看两眼,抓起又放下,似乎是还没有做好准备,不知道电话接通了应该说些什么。
而纪簪月在剧组忙得昏天暗地的,陈沿这个混小子真是太不省心了,虽然换了导演他收敛了很多,但好些地方他的演技并不过关,只能一遍又一遍重新来。
可重来的次数多了,导演不耐烦,他自己也不耐烦,自然状态就更差了,这小子真是空有这张脸了。
“休息一会儿吧,陈沿你自己找找状态。”导演见陈沿的状态很不好,只能赶紧叫停。
“五分钟后大家准备拍下一场戏。”
陈沿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毛巾,只能盖在脸上,坐在躺椅上,没人看到他的表情。
而陈沿此刻除了自己心中的焦急以外,还觉得特别丢人,明明这么简单的一场戏,自己怎么就是拍不好呢,
纪簪月在旁边看了心里也不是滋味,这场戏其实还挺重要的,要是情绪拿捏不好,那这部剧就没有什么看点了。
这场戏其实就是男主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了女主的身份,居然是曾经自己作证送进去的那个司机的女儿,他开始联想这一切是否都是女主故意设计好的,就是为了报复他,因此而陷入魔怔,癫狂。
“我帮你找找感觉吧。”纪簪月看他那样艰难,主动施以援手。
“滚开不需要。”陈沿就还剩下那点自尊心了。
这个声音他不用看也知道是纪簪月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编剧而已,懂什么演戏,他好歹也是专业演员出身的,需要她一个业余人来教吗?
纪簪月手上拿着剧本,语气更加严肃,直接踢了一脚他的椅子,“狗咬吕洞宾,你不行拉低的是全剧组进度,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陈沿翻了一个挺身,毛巾掉到他腿上,满脸燥意,急上火,眼尾都染上了些许红,“你有病是不是,这就是个小问题而已,小爷我分分钟就解决给你看,不需要你这个业余人对我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