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些话,向阳的胃里不知翻滚了多少次,他恨不得直接吐在向明远的脑袋上,然后用刀子扎他个千疮百孔!
向阳快要恨死向明远了,明明,向明远是想辱骂他刚刚在饭桌上的杀人行为,可话到嘴边,向明远为了能拿到徐雅芝的家产,愣是把这份怒气给吞咽了回去。
向阳很清楚,这整个向家,没有一个人能说服向柏凯,只有他向阳,是唯一有可能的人。
向明远自己也心虚,他不是个好爹,更不是个好的领导人,倒是一辈子靠着一个“贪”字,混到了现在。
向阳心里恶心,但嘴上必须应声,不管怎样,他要把戏演到最后,装孙子也要装得彻底,他最终的目的是让向明远和朱梦一无所有,他不能因为一时的气不过,而放弃了之前多年的隐忍和努力。
向阳虚弱开口,“知道了,我会尽力去劝哥,饭桌上的事我给您道歉,是我一时冲动了。”
向明远的表情稍稍有了好转,“好,你不糊涂就好。你要知道,你现在的敌人是周舟,若不是那个周舟一直在给柏凯洗脑,柏凯也不会糊涂到连祖宗都不认!”
向阳忍着恶心应声,“明白。”
向明远转身准备走出卧房,临着离开的一刻,他停住脚,再次冲着向阳问道,“当年的苗舒曼和小向阳,是死亡了对吧?”
向阳蓦然顿了顿,记忆被拉回到很久很久以前,他心里一阵拧痛,开口道,“嗯……苗舒曼带着四岁的向阳投河了,虽然我没看到,但有乡里人见到了。”
向明远默默低头,声音低沉,“苗舒曼对我有恨意,所以才会对四岁的向阳的下手,如果不是因为她,今天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向阳在心里冷笑,明明,做错事的始作俑者,是他向明远,若不是向明远滥情,怎么会欠下这么多的风流债!
向阳没说话,向明远走出房门,而这时,守在门口有一会儿的朱梦,端着果盘进了屋。
朱梦把果盘放到床头柜上,轻声叮嘱,“向阳,吃点甜的水果,补充体力,不舒服就叫家佣。”
向阳没有理会朱梦,徐雅芝的死仍旧是他挥散不去的痛,即便杀人凶手是钱虹,可朱梦身为钱虹的女儿,朱梦的存在就是原罪!
想到这,向阳心里一阵空落落,论起“原罪”,他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