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向阳回了向家。
一进家门,朱梦正在大厅角落里打电话,语调和神态,都是一副恳求再恳求的嘴脸。
向阳隐约听到了几个关键字:文总,轻判。
向阳当即明白,朱梦还在为那个欺辱柳晴的文总,想办法开脱。
向阳朝着屋子里走去,看到餐厅里向明远正在吃晚餐。
向阳看了看餐厅,又看了看大厅里的朱梦,他动起了坏心思。
向阳简单洗过手,坐到向明远的对面,一同吃起了东西。
向明远看到向阳回来了,意外道,“你小子不是不爱吃粗粮么,今儿怎么跟我吃起粗粮了。”
向阳故意拍马屁,“那是我以前不懂事,长大以后啊,越来越觉得爸的高明和远见,要不您怎么取名叫向明远呢,估计我爷爷给你取名的时候,就是把‘高明’和‘远见’这两个词,给融在一起了。”
向明远放声大笑,声音粗狂,被夸得心花怒放,“你小子什么时候嘴这么甜了。”
向阳倒不是真的想嘴甜,他只是清楚,如今身在向家,只有讨好了向明远,才能利用向明远这颗棋子,去撼动其他一些东西。
这个道理,是他慢慢明白的,特别是在朱梦的身上,朱梦就是最好的例子,哄好了向明远,便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想要的一切。
在向阳心里,他是厌恶向明远的,什么“高明”和“远见”,分明是:高明个屁,远见他奶奶个腿儿。
向阳继续拍马屁,“爸,你可别取笑我了,我不是嘴甜,我也搞不来那一套。我只是长大了而已,明白了您的苦心,还有您对未来的谋划。我现在觉得,我以前是真的年轻不懂事。”
向阳佯装出一副深情嘴脸,“爸,以后事业上的事儿,您得多教我,我需要进步,我真的觉得,我不足的地方太多了。”
向明远沉浸在被跪舔的幸福氛围中,他端起架子,说话都扬起了腔调,“你小子明白就好!不过也多亏了我眼光独到,没看错你!你小子,比柏凯那个没出息的东西强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