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侯爷肺都快气炸了,一下子跳起来,“汪贤!你个无耻小人血口喷人!”

    程五郎递了个眼色,马上有衙差过来把顾侯爷摁跪下去。

    顾侯爷挣扎两下,咬牙望向程五郎,“程寺卿,破案讲求证据确凿,您刚才也说了,汪贤是杀手出身,不是什么普通护院,就凭他的一面之词怎能定案?此人居心叵测,还请程寺卿彻查他!”

    程五郎道:“能不能定案你说了不算,顾侯爷现如今是嫌犯,本官没让开口,你最好别多话。”

    说完,目光转向侯夫人,“之前侯夫人在贵府说的那些话,麻烦你再复述一遍。”

    侯夫人点点头,“妾身可以证明,汪贤所言句句属实,因为老爷曾在我院里过夜,亲口跟我说他找到了给泽哥儿治脑子的药,可这药特殊,不能被光线照射,所以得委屈我们母子去暗道里住段时日,等药服完了再上来。

    从那天之后,我和泽哥儿就被关到了暗道里,吃住都不能回房,汪贤每天会按时来给泽哥儿送药,还嘱咐我们,不到时日不能上来。”

    朱老问:“送的什么药?”

    “我不知道。”侯夫人直摇头。

    顾侯爷之前就一直担心,汪贤会不会屈打成招,把他给拖下水。

    现在担忧成真,这俩人当真合起伙来诬陷他了!

    顾侯爷脊背一阵阵发僵,难以置信地看一眼侯夫人,又看一眼汪贤,嘶声吼道:“人是汪贤杀的,你为什么要帮着他诬陷我?”

    侯夫人一副要哭的样子,“老爷,我若是知道你指使汪贤去杀人取脑,我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顾家再落魄,您好歹是个侯爷,怎能罔顾律法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啊!您想没想过,泽哥儿将来要是真的恢复了,知道自己有个这样的爹,他会有多崩溃?”

    “你撒谎!”顾侯爷激动地高声嚷着,“我从来没说过那些话,也从来没指使过任何人,分明就是你们合起伙来诬陷我,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侯夫人眼泪落下来,“老爷,事已至此,您就认罪了吧,咱们都到公堂上了,几位大人明察秋毫,您再抵死不认又有什么用?杀了人是要偿命的呀!”

    刑部尚书和朱老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