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儿就这么个孩子,大郎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可千万不能出事了。

    林水瑶就在一旁,烛光中,她看到了婆婆头上的白发。

    岁月还真是不饶人啊!

    ——

    次日散朝后,北蘅单独去御书房见天圣帝,跟他说了年年的身份以及年年遇刺的事儿。

    天圣帝脸色很不好,阴沉得好似覆了一层霜雪。

    等北蘅说完,他沉默良久才应了一句,“朕知道了。”

    北蘅出宫的时候才听人说,城门口挂了个人,他赶过去一看,那人手筋脚筋全被挑断了,放在酒缸里泡了一宿,勒住脖子高高悬在城门上,脸上用黥刑刺了四个字:庆国细作。

    围观百姓不少,有人欢呼叫好,有人被吓得瑟瑟发抖。

    这天晚上,北蘅跟林水瑶说:“我在皇上身上看到了晋王的影子。”

    林水瑶窝在他怀里,原本已经困了正要睡,听到这一句,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你说皇……皇上?他怎么可能?”

    白天城门口挂了个人,林水瑶也听说了,“你指的,是不是他惩治庆国细作的手段过于残忍了?”

    北蘅摇头,“不是。”

    刺杀年年的细作得此下场是咎由自取。

    “那皇上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像晋王啊!”

    在林水瑶心里,天圣帝一直是那个聪明狡诈又调皮的孩子,即便现在当了皇帝,他也顶多是成熟了,更稳重了。

    才不可能晋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