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回西屋,进门就见桌上放着一碗水。
程五郎只当是林水瑶回来为他准备的,端起来便咕咚咕咚往嘴里喝。
等咽下去才发现不对劲儿。
——
堂屋里,林水瑶又跟婆婆唠了几句,打算趁着天气好,端衣服去村头水井边洗。
一只脚才刚踏出堂屋门,就听到西屋传来碗被打碎的声音。
林水瑶心下一紧,加快脚步走进去,就见程五郎趴在桌上,地上碎了个碗,他眼里全是醉意,原本带着病态的俊脸这会儿红得不像话。
满屋子的酒气。
“相公,你怎么喝酒了?”林水瑶惊呼过后,忙过去扶他。
程五郎长这么大,从未沾过一滴酒,今儿一次性喝下大半碗,直接就醉了。
被林水瑶扶着时,他走不稳,大半个身子都贴在她身上。
林水瑶不敢去叫婆婆,怕被婆婆骂没看好自家男人,她费了大劲儿将他扶到炕前,准备让他歇着,她再去灶屋看看能不能弄点儿醒酒的东西。
然而她刚要扶他躺下,程五郎一个没站稳,身子朝前倾,直接将她压在炕上。
成亲以来,俩人还是头回距离这么近,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触着鼻尖。
只差一点点,唇就要贴上了。
男人即便再清瘦,重量也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