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婆子听笑了,“你那细胳膊细腿儿的,能扛动锄头吗?你还下地种菜?该干啥干啥去,地里的活儿,用不着你操心。”
婆媳俩唠的正欢,全然没注意到外面有一道黑影快速穿过小院,掀开菜窖口的草席就往里钻。
钻菜窖的不是旁人,正是东屋里馋酒的太爷。
他脑子摔坏了,鼻子却灵敏,之前在院子里晒太阳就嗅到了菜窖里传来的酒香。
这会儿家里没几个人,小四宝睡着了,林水瑶和程婆子又在堂屋。
正是偷酒的好时机。
程老爹平时也好那两口,他自己会酿酒,之前酿的还剩两坛高粱酒,他人不在,二郎四郎和五郎又不喝酒,程婆子就给搁到了菜窖里。
太爷下去后,顺着味儿很轻易地就找到了酒坛子,这才发现忘了带碗。
他不得不爬上去,摸到灶屋拿了个碗下来,倒了一碗准备端回屋就着菜慢慢儿品。
然而刚爬上来,就听到堂屋有人出来的声音。
他心下一急,推开西屋门躲了进去。
出来的正是林水瑶,她刚好看到太爷进了西屋。
“太爷?”林水瑶试着喊了一声。
太爷躲在门后屏息凝神,没吭声。
林水瑶好笑道,“您再不出来,我可就进去了啊!”
太爷闻言,气得胡子翘了翘,不得不把那碗酒搁在桌上,推门出来,然后捋捋胡须,面不改色道:“我来找大孙子。”
林水瑶说:“相公出去了,估摸着得三宝他们下学他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