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明半暗的光影中,卿云的身形更显清瘦,她眼眸如深潭,波澜不惊的底下却藏着戒备。
“将军……怎会在此?”
王懔站在屋中,一身红袍外披墨色披风,更显出他的危险不羁,他跨步走向她,停在距离卿云一臂之遥的地方。
“我若说,我是担心你发病心绞痛死了呢?”
你才心绞痛死了。
卿云后退一步,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脸上多了几分清冷:“将军的关心,真是别具一格,都做起梁上君子来了,当真让人难以消受。”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大多也还是疏离,烛盏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缠在一起,却还是难以触及。
三日前,卿云心绞痛昏迷后,便在王懔府中休养了几日,直到今日才出现在人前。
王懔上前一步,低眉望着卿云白净的面容,他抬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脖颈,四目相对。
“别忘了,你的那些药方,若是对我父亲的心症无效,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卿云吃痛,她攥紧指尖:再忍一忍,等到陛下赐封县君的旨意下来,她便不必再受制于王懔了。
王懔的凤眸微微一眯,落在卿云唇间的一抹嫣红上,眸光逐渐晦暗。
他缓缓俯身靠近,冷冽的气息将卿云包围,她心中一紧,立刻察觉到王懔想要做什么。
卿云当即别过脸,避开了他逼近的气息:“将军,我观你内火虚高,不如先用一杯清茶降火。”
“内火虚高?”
王懔似笑非笑:“那你可得为我好好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