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瞠目怒视着卿云,准备开口骂,却又反应过来,卿云还是在诈自己。
她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眼圆睁,猛地一咬牙再次否认:“你……你休想诈我!我什么都没做,更不知道什么佛宝!”
“你这个小贱人,真是好毒的心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邹氏死鸭子嘴硬,但心虚慌乱之下左顾右盼,却不知她越是遮掩,真相便越是清晰。
卿云看出她的惶恐不安,缓缓勾唇:“好啊,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那人是谁。”
什么?!
邹氏大惊失色:“你你你——你知道了?不可能!”
卿云却不再理会邹氏,径自离开花厅,徒留邹氏在花厅中疑神疑鬼。
邹氏跪倒在地上,哆嗦着嘴不敢置信地摇头:“不不不,她肯定是诈我的,她怎么能知道那位贵人的身份呢?就连我都不知道......”
她撑着已经麻痹的双腿,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不……不可能……她不过是虚张声势,对,一定是这样!”
邹氏猛地抬头,四周空荡荡的,心底的恐慌顿时被无限放大,邹氏满心只想着“必须尽快除掉卿云这个小贱人,否则就全完了,全完了!”
她跌跌撞撞地跑出花厅。
卿云走出花厅后,转到长廊上,繁复的雕花窗棂洒下一片光影,谢宓立身于廊上正等着她。
二人视线平齐,卿云先行见礼:“卿云见过少夫人。”
谢宓促狭地打量着她,红唇微勾:“倒是礼仪周全,听闻你从前只是沈家的侍女,但我看啊,你这为人处世倒是比沈表妹强得多。”
“少夫人是有何要事,要与我独自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