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从通讯录里翻出朗月的电话。
朗月懒洋洋接起来:“亲爱的,怎么了?又要约周五的高尔夫吗?”
徐海把电话拿远了些:“朗月,跟你说个事。我觉得咱俩不合适,要不抽空见面,咱俩分个手?”
朗月立即跳脚,破口大骂:“徐海你个大渣男,咱俩刚见过双方父母,你还跟我说这辈子非我不娶呢,你现在提分手怎么回事?”
徐海又把电话拿得更远了些:“那什么,我有亲密关系恐惧症,所以我不适合太亲密的情侣关系,咱俩现在吧,再进一步,就让我恐惧了,所以......”
“所以你个屁,徐海你有病尽早去治!”说罢,朗月就把电话挂了。
徐海像是扫除了障碍,一身轻松地站起身,走到咖啡前台,对那个长相漂亮的收银小姑娘说:“美女,可以加个微信吗?”
收银小姑娘摆摆手:“这位先生,现在是上班时间,店内规定,不允许用私人手机哦。”
......
时颂开上车子,脑海里一直翻腾着徐海说他喜欢上苏素的话。
六年前他经历的一切,重新浮现在眼前。
时颂在车子的显示屏上翻出傅聿舟的电话,最终还是放弃了呼叫。
他在前方路口掉头,去了春,光路上的一家心理诊疗所。
这家诊疗所的装潢还是老样子,时颂走进去,前台护士问:“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时颂说:“没有预约,周医生现在有病人接待吗?”
前台护士也是极有眼色,她见时颂这通身不怒自威的气质以及他身上熨帖昂贵的西装,便猜测他不是一般人物,只怕是S市商贵名流,若是得罪这样的金主,只怕她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前台马上微笑:“是的先生,请您落座稍等,我现在就提示一下周医生有重要患者接待,他结束后会出来迎接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