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出身名门,德行不俗,在清流中的名声极好,堪称楷模。
之前徐庶跟他素来没有交情,他也不像裴茂一样提前有过沟通,但他在处置“丁冲叛乱”之事上的表现极好,可以说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才把丁冲送往绝境,并且给了天子一个不错的台阶,一切回到了天子高瞻远瞩,与大将军亲密无间惩治叛逆的框架中。
徐庶对他的手段非常欣赏,可徐庶自己就是搞这些阴谋算计的,这种事当然不能随便相信。
这世上没有白白得到的好处,钟繇肯做这么大的事,他应该盼着得到巨大的回报,就看这回报能不能满足他的心意了。
徐庶这么坦诚,钟繇也很开心。
他笑道:
“徐将军快人快语,那钟某也实话实说了——”
他从袖中摸出一根竹简,恭敬地递给徐庶。
这是之前陈群的求救信,号召所有的颍川世人都来雒阳,就在雒阳的钟繇当然收到了这根竹简。
他笑吟吟地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将军也是颍川人?”
“不错。”徐庶坦然道,“我家祖辈经商放贷,不曾有人做官,只是有些积蓄,买下薄田五十亩,总算不愁吃穿。”
徐庶虽然出身颍川,可他这种家中无人做官的寒门跟钟繇这种顶级豪族是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所以之前徐庶见了那些陈群等颍川人从来不攀同乡,以免有人说他犯蹭。
可这会儿徐庶才意识到,自己经过多次大战,现在已经积累了足够的权力和地位。
他不用去跟别人攀同乡,倒是有人来跟自己攀同乡了。
钟繇能理解徐庶在想什么,他没有说明,只是继续说道:
“之前我在河东第一次见徐将军的时候,就盘算着日后谁可匡扶汉室,徐将军接到天子后不辞辛苦远征南阳,当时某心中便知晓,将军是匡正世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