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许县。
这几天,这里的气氛明显不太对劲。
陈留郡,吕布新近任命的平东将军陈宫已经调集兵马向颍川和陈留交界处前进,刘备派出鲁肃与陈宫交流,陈宫只说是奉命行事,至于具体是什么命令他也不肯多说。
刘备通过一些风吹草动当然也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强敌未除,天下未安,这就要开始手足相争?
哎,刘某不服啊!”
从地图上看,刘备和吕布现在占据的地盘已经相当大。
吕布占据了兖州和雒阳一带,刘备占据了徐州和豫州,扬州理论上也是他的地盘。
可豫州和雒阳附近的多次经历战火,人口稀少盗匪众多,想要恢复开发稳定最少还需要五六年,徐州的北部和兖州的南部同样如此,看似占据巨大地盘的吕布刘备联盟在经济底蕴上极其不堪,如果再遇上沮授那种稳步向前的消耗战,他们很难与之正面对抗。
此时正是精诚团结共同抗击强敌的时候,就算要翻脸也得再等等,起码要等到击败袁绍平定北方之后,为何刚刚迎回天子,现在就成了这副模样?
刘备长叹一声,心中更是忧心忡忡。
他随手抓起一边的茅草,随手编起草鞋,可他心烦意乱之下居然手指不灵,不仅打结屡屡失误,还把食指磨破,登时鲜血直冒。
刘备把手指含在口中吸吮,感受着咸腥的味道,心中更是烦躁,随手把茅草用力一摊散落一地。
简雍刚好进门,看着满地散乱的茅草,微笑道:
“玄德?”
刘备揉了揉太阳穴,叹道: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