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刺穿他!”
被鲜血勾引赌徒们被激发出更大的兴奋,他们坚信玛尔斯会获得最后的胜利,但他们也不介意注定赴死的珂豺为他添上更多的伤痕。
没有任何战士能在这片贪婪的土地上完整离去,他们终会献出独一无二的献礼,或是腥味密布的鲜血或者是冰凉僵硬的躯体。
作为不败的玛尔斯,亚蒙蒂尔自然应该奉献出更多的血液来祭奠脚下的土地。
耳边起伏的尖叫声让珂豺更加的得意,他手握着那柄被异化的长剑,丌蛇的鲜血在剑锋流过。
珂豺伸手将面前来之不易的鲜血抹在指尖,伸出舌尖将它细细舔过,他表情回味。
“我的旧主。”珂豺语气满是得意与轻蔑,“我现在才明白,被勒住喉咙的兽王并不可怕,他也只是一个任人驱使的可怜虫而已。”
“甚至他会更加的弱小,虚弱。”珂豺的声音中充斥着野心与欲望,“从而不再有能力担任兽群的王。”
亚蒙蒂尔眼底阴沉,他将手中断裂的长剑扔在地面,看向腹部被划破的伤痕脸色漆黑。
珂豺狂妄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响起,亚蒙蒂尔拇指顺着流出鲜血的伤痕狠狠拂过,按压带来的疼痛却只让他更加的暴戾。
角斗场的规则被自得的珂豺主动打破,流出的鲜血在告诉他这个逃出掌控的愚蠢面具不仅仅是在挑衅他,甚至是还妄图将他取代。
而勾勒出嘲讽嘴角的珂豺显然就是这样的想法,他将破碎的刀刃从地面升起,操控着它们停留在自己的身边,闪烁着冷光的锋利剑刃指向那个被轻视的圣堡主人。
而这超出角斗的一幕让四周的赌徒瞬间僵硬下来,当拥有强大力量的战士并不甘心以人类的规则战斗,那这场角斗早就与这些低劣的人们无关。
“您不能这么做,珂呃……”
一旁维护秩序的黑袍修士提着遏制诅咒的烛火走上前试图提醒这位放肆的角斗士,但话音刚出口,一道寒光就划破了他的喉咙。
喷涌而出的黑血阻挡他未出口的话语,死一般的寂静从喷溅着鲜血的躯体无力倒下时开始蔓延。
这是角斗场中第一次有人将利刃指向修士会的黑袍修士,庇护他们的烛火仿若无物,角斗士能轻易刺破他们的防护,将角斗的工具作为剥夺他们生命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