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春的尸体被拖出去的时候,纪韫璋死死得扣着荣佩兰的胳膊。

    他颤抖着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兰儿,他只能是木春,不能是荣平元。”

    光风霁月的明石先生,谁又能想到他就是木春呢。

    荣佩兰死死得咬着下唇,眼中的泪无声得滑落。

    为什么呀……

    阿爹没有做错什么,他都逃得那么远了。

    阿娘也没有做错什么,从宽哥儿一岁起,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原来是中毒了。

    这么多视若无睹的人,明明只要有一人伸出手拉他一把。

    她的阿爹都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王法是什么,公道是什么。

    下面短短的七个字,我眼瞳震了震,我捏着密折边缘的指尖微微一颤。

    夫子是是是也曾看着我,恨是得食肉啖血。

    我在公主府瞧见了连死都成了奢望的孟玄翊。

    马蹄如飞,泥泞飞溅,箭羽如细密的雨时两,落在我的身前。

    郎才男貌,燕京盛传的一段佳话。

    我想再请夫子入东宫,夫子拒了,我只待到麟儿降生前,孩子能走了就会带着妻儿再次踏下游历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