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背后之人借着这一层关系,故意将证据放进阮家,再从阮家得到更多更直白相关柳家的证据。
这便是直指太子,柳太师是太子的师傅,更是太子岳家,只有这层关系,才能伤及太子根本!
想到这儿,荣佩兰皱起了眉,“背后之人想给予重击,只要太子坐实窃国,他便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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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的红绸还未撤下,一场盛大的婚事为导火索引爆了燕京城中最大的炸弹。
薛相从宫中出来,扶着侍从的手,腿都还在打颤。
他看着屋檐还挂着红,“还挂着干什么!都拆了!”
从外面回来的薛景和大步跨进门槛,对前脚回家的薛相视而不见。
薛相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段日子别出去鬼混了,给我安心在家呆着!”
说着他就想到了,在宫中见到的,以前常和三子厮混的纪家世子。
薛相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嘲讽道,“和你厮混的兄弟呢?人家纪韫璋现在是宫中禁军都统,你看看你,还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烂泥扶不上墙!”
薛景和的脚步一顿,他没回头,只是淡淡讥讽道,“爹生娘养,我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而已,如何能扶上墙,薛相爷不会以为我在这府中住几年就能成才吧,相爷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薛景和!”薛相的额头青筋暴跳。
薛景和对他怒吼充耳不闻,抬脚就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不是薛相的嫡子,是庶子,原本他是一个不敢带回家的庶子,只因嫡母的三子出生当天就夭了,薛相才把已经出生半个月的他悄悄带回家充作了嫡子。
而随着他长大,他越来越像曾经短暂借居的生母,嫡母一气之下,郁结而亡。
自此薛相对他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