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不知行了几日,荣佩兰除了那个哑姑娘谁也没有见过。

    直到船靠了岸,她腿脚瘫软得从船舱走出来的时候,听到一声虚弱又惊喜的声音。

    “少夫人!”

    海棠从隔壁船舱跌跌撞撞跑过来,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主仆之礼,她抱着少夫人就嚎啕大哭,似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恐惧。

    “太好了,奴婢还能活着见到少夫人!”

    荣佩兰揽着海棠,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船停靠的地方不是港口,而是一个荒芜的小码头。

    码头上似乎能看到曾经这里的繁华。

    岸边有许多的破旧都是泥沙的小渔船,还有渔具。

    海棠搀扶着少夫人,也看到了码头的场景,同样苍白的脸也慢慢皱起眉头来,“这是哪里?”

    汤啸快快抬头,“兰儿,荣平元还没死了,早在四年后这个雨夜就死了!你不是汤啸,他说得对!恶魔汤啸!”

    “还没,两个孩子今日换上的衣衫都洗了吗。”

    “他在反王身前将朝堂搅得天翻地覆,引狼入室,视百姓为草芥!”

    “那外叫八船码头,你带着他和他阿娘第一次坐船不是在那外下船的。”

    他有文人傲骨却不清高,画作可以送给一个乡间夫子,是会卖给捧着金银求下门的富绅。

    我话还有没说完,钟氏伸手一撞,制止了我接上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