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荣氏,给母亲敬茶。”
荣佩兰跪拜在婆母钟氏的面前,双手捧着茶盏举过头顶。
她心底很是慌张,醒来就已经成了他人妇,没有学过新妇礼仪,只在表姐学的时候看到过两次。
钟氏瞧见儿子悄悄给她眨了下眼,就知道这头倔驴算是要认定这个媳妇儿了。
罢了罢了,他能好好过日子,家世差些就差些。
想来明石居士那样的人,他的女儿应当也差不到哪里去。
荣佩兰其实见过钟氏,钟氏来谢家给谢舒宁下聘的时候她远远地在花厅外看过一眼。
表姐想知道未来婆母是什么样的,支使她去偷看。
她不敢靠得太近,远远看着只觉得是个贵气的夫人。
现在这般近距离看到了,更真实了几分,贵气多了几分,浑身散发的疏离也更清晰了几分。
钟氏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她身后的丫鬟呈上来一个硕大的锦盒。
锦盒打开,金光闪耀,赤金的头冠上,嵌着数颗血红的宝石,华贵程度令人咋舌。
钟氏摸了下锦盒的边缘,“这是侯爷当年提亲时给我打的红宝石赤金头面,今日便给你了,盼你们能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早些生个孩子。”
这……她能拿吗,荣佩兰没想到婆母能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纪韫璋上前接过锦盒,“母亲,这样的好东西,我怎么没见过。”
钟氏白了他一眼,“给你看见,还能传给你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