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颜。”
盛夏的夜晚闷热难耐,左倾颜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就听到一声轻唤。
她猛地坐直身子,撩开幔帐,借着微弱的烛火看去。
衣白如雪的清洌身影坐在圆桌前,手肘支腮,似笑非笑瞅着自己。
心中怦然,似乎跳得快了些。
“你怎么又来了?”
“又?”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掠过一抹危险。
敏锐地感觉到音调中的不悦,她脑袋往幔帐里缩了缩,“我的意思是,祖父的侍卫没再拦着你了?”
“嗯哼。”祁烬抬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不答反问,“叶轻今日去医馆找你了?”
似有一股酸味蔓进了幔帐之中。
她唇角半勾,嗯了一声。
祁烬声沉如水,“我在枢密院没日没夜忙得不可开交,你倒是清闲,还有空见那些无关紧要的前病患。”
瞧他患得患失的模样,她心里却是愉悦起来。
仿佛盛夏的夜也没那么闷热难耐了。
左倾颜笑着,慢斯条理从枕头下拿出两大叠信笺,从幔帐中间的细缝递了出去。
“他找我,自是有不能假手于人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