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馆离开是下午五点。
Cullinan驶入街心,林浅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捏着一朵圆叶玉兰花。她兴致不高,微低着头,一双美眸也垂着。
傅聿川注意到了她的神情。
来的时候挺好。
跟盛太太进茶室聊天也蛮好,离开茶馆情绪低落了下来。傅聿川降低了车速,偏头细看了她一眼,道:“和盛太太聊了什么?”
“没说什么。”
“那为什么不高兴?”
林浅怔了半拍,她自认为表情管理很到位,并没流露出任何不愉快的神情。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傅聿川说:“你开心的时候不是这个感觉。”
林浅拧眉:“感觉?”
傅聿川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只如实说:“嗯,我似乎能通过你的眉眼和细微肢体动作感觉到你的心情。”
闻言。
林浅粉唇微抿,她捏着玉兰花的茎叶,来回捏了好几遍,“上车之前我查了一下,盛世的妻子是国内知名的心理医师。上个月李医生来家里给我做了一百道题,说是做个心理检查。结合两件事,只有一个答案:你觉得我精神有问题。”
她确实前后反差有点大。
确诊癌症前后,说话的口吻,行事的作风天差地别。所以也不怪傅聿川会请李医生给她做检查,当时李医生对着她说她没问题,转过头估计就跟傅聿川说她有心理疾病。
今日傅聿川带她来茶馆。
说是认识个新朋友。
实际上是请了个更出色的心理医师给她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