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向感一直不错,很快循着记忆来到院长办公室外,抬手敲门,经许可后推门进去。
院长见到我似乎有点惊讶,随即笑着问:“怎么样?”
我说:“那个独自坐着的孩子。”
“你是说九儿?”院长似乎更惊讶了,他推了推眼镜,目光几分认真,“他沉浸于自己世界里,不太好沟通。之前几个发现他怎么也不理人,只好放弃。不再考虑考虑?”
“……”
我无言,态度已是十分明显。
“那好吧。”院长见我如此坚定,不再多说。
但只见他躺进靠椅,扶眼叹息,话语里是掩不住的苍老:
“我真没想到……呵,我真没想到,连他也要离开我了。”
忽然他抬眼望来,眼睛里布着血丝:“是我从小养大的孩子……一定要好好对他。”
我一时失语。深思熟虑后,许下承诺。
我慎重地,堪比入伍那天、旗帜下的宣誓:
“我会的。”
此外他再和我谈了几句,我记下要点。
最后,他补充道:“对了,等到了三十岁,记得要过来补办手续。”
我一一记住,连连点头,拿好院长递过来的材料,说:“我走了。”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