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哭喊声不断,可安小暖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般,只认真给刘氏施针。
等忙完以后从车帘里出来,才发现大家伙儿都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秀儿的死。
一个个啊,议论得那叫一个起劲儿。
“你们没过去看,都不知道,秀儿她娘哭得啊,那叫一个肝断肠断!”
“什么肝断肠断,人家叫肝肠寸断。”
“哎哟,我就是个泥腿子,哪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她哭得可惨了!”
“哭有什么用?我要是她啊,我都没那个脸哭。
女儿都被自己害死了,哭?哭能把人给哭回来还是怎么的?”
“谁说不是哩?人家秀儿本来是能活的!
你们看看跟她一起中了暑气的那几个人,哪个不是好好的?”
“说起来啊,这秀儿她娘真是可怜又可恨,让人牙痒痒!
都活到这把年纪了,一点都不肯听人劝。
可怜了秀儿啊,花一般的年纪,就这么活生生给热死了。”
“唉,可怜也没用啊,谁让她摊上这么个娘?咱们想帮也帮不了她啊。
你们说说,小暖妹子都过去看几次了?该说的话都说尽了,还帮着把秀儿的领口都给扯开了。
结果人家小暖妹子还没走呢,秀儿她娘立马就把秀儿的领口给拉紧了,还把人包裹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