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崇德微微黯然,但墨林却满含好奇地注视着他的双眼:“司马道长,既然您洞悉一切,为何当初在金镛城堡中未曾向我袒露实情?难道仅是为了忠于中都府的职责?”
“谁能料到你竟是他的弟子?”司马崇德抛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当年的事件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角色,连煽风点火都不够资格。这些年我对中都府和道宗鞠躬尽瘁,谁知九大尊者相继惨死,西陵关又中了你的智谋陷阱!”
“晚辈愧疚,受之有愧。”墨林语气轻松,神色却无比凝重。
“我们还是谈谈正事,为何你要对抗葛行间?”司马崇德回归主题。
墨林手指指向西梁城的方向:“道长您聪明绝顶,自己思考一下。我师父如今已恢复元力,心中的仇恨尚未消解,你觉得他有力有势,他会怎么做呢?”
这番话让司马崇德脸色骤变:“难道他会再次重演那一切?”
简单的话语却让司马崇德额头上冒出冷汗。
他亲身经历过那场灾难并存活下来,无人比他更了解那场浩劫的恐怖与无情:“如果真如你所说,确实需要认真对待。但我为何要协助你,这对我有何益处?西梁城的覆灭在我看来并无不妥。”
的确,这是西梁的厄运,而非中都府的浩劫。
墨林回应:“司马道长,我清楚你的口不对心。你以为我师父摧毁西梁城后,会放过那十九个国家?况且中都府刚刚得罪了西梁城,我现在要阻止这场浩劫,虽然我的手段不及师父,但你应该有所感受。若是我全力施展联合策略,西梁城会被消灭吗?若我成功抵挡浩劫,西梁城得以喘息,你们与西梁城的恩怨将会更深,无论情理,你都应助我一臂之力。”
一番言辞有条有理,司马崇德面色变幻不定。
许久,他轻轻叹息:“我可以协助你,也带上公羊,但绝不允许动用中都府的其他道门力量。如今道宗已经受损,不能再承受新的打击。”
墨林闻言淡然一笑,点头示意,显然早已预料到这个答复。
他缓步走向远处的老马拐子,司马崇德再次唤住他。
“周道长。”
“司马道长还有什么吩咐?”
“他是你的师父,也是你的父亲,你为何要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