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没有下过矿,但小时候给日本人修过铁路。
那时候给日本人干活叫“勤劳奉仕”,年轻人先去体检,合格了就去当二鬼子。不合格的,就和其他成年男人一样,无偿给日本人当劳工。
我十来岁的时候,虽然长得不壮,但个头起来了。我爹除了种地,还要打短工,真要是经常去当劳工,一家人都要挨饿。
所以,我就常常顶替爹去干活。
修机场我没去过,印象最深的就是修铁路,每天每个人要干的活,是定量的。比如挖土石十立方,要自己挖,自己装,自己运。
要知道,那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干活慢一点还要挨打,从早到晚不歇着,才勉强能干完。
所以,我是极其痛恨日本人的。
第一次进入矿井,看着墙面上锤砸斧凿的痕迹,我立刻想起了小时候干活的经历。看来,这些矿工也是拿命来挖金子。
想着想着,我们进入了一个形状不规则的大矿洞。
老姜用手电筒照了照,这里约摸三间房那么大,对面出现了两个洞口。
我赶紧问:“老姜,岔路啊,怎么走?”
“走半个时辰了,先歇歇再说吧。”
后面的几个人一听,赶紧放下背包,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又是捶肩又是揉腿。
连水月拿着手电筒四处走了走,忽然说:“小刀,你来看看。”
我赶紧跑过去,蹲下一看,是一截折断的刀尖,还有新鲜的血迹。
老姜和林管家也过来了,看到这种情况,都紧张起来。
尤其是林管家,立刻摸出了枪:“咋回事?老姜,这是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