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姣看到他背对自己,伸手将窗帘掀起一个小角,然后很快放下,“是糖果车。”男人肯定道。
“要报警吗?还是……过去看看?”
一想到隔壁可能有女人或者小孩正在遭受侵害,怀姣的脸色都白了不少,他根本坐不住,站起身就想去拿床头的电话。
小镇里有驻守警察,从警署开车到这里,应该用不了几分钟,他们还来得及……
“等等。”威克斯却忽地打断了怀姣的动作。
他想到一向怕麻烦的洲际警署,难得“啧”了声。
“先确定,再报警。”比起怀姣这种没经历过什么事的淳朴镇民,威克斯作为常年游走的马戏团成员,经常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跟警方打交道,他看着怀姣,低声交代道“我过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
“如果三分钟内没有回来,你再报警。”
听到这番话的怀姣愣了一瞬,他隐约觉得熟悉,类似的场景和对话,记不清有多少人曾经对他说过。
威克斯知道情况紧急,他轻拍了拍怀姣的脸颊当做安抚,不待他反应,快速转身往门口走去。
男人的风衣还扔在床上,此时也仍围着那条不太体面的白色浴巾。
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不光是隔壁处于危险中的未知妇孺,就是他的信仰,也不允许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太过在意外在。
……
他想怀姣的猜测没有错。
隔壁确实不对劲。
汽车旅馆的老旧房门,推开时会有一阵不小的“吱呀”杂音,是生锈的螺丝钉发出的声音,十分、非常的清晰。
而就在威克斯打开门的瞬间,隔壁房间里隐隐约约不清不楚的各种声响,都在他开门的那一刻,骤然寂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