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纤玉接过轻咬了一口,顿时口齿生津,清甜润口,感觉连暑气都消减了几分。

    她不住点头,赞道:“比去年的甜些。”又招呼两个丫鬟:“月下、花前你们也拿块尝尝!”

    “谢谢小姐。”黄衫小丫头早就等着这句,闻言眼睛一亮,欢欢喜喜的走到桌前,拿起一块递给绿衫丫鬟:“花前姐姐,给。”自己又拿起一块坐在凳子上大口吃了起来。

    花前接过寒瓜,看了一眼吃得没有形象的小姐和月下,想说些什么又止住。

    她其实不叫“花前”而是叫“花钱”,是初初入府时小姐给她取的。

    至于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小姐说是为了提醒她自己,作为京城首富的女儿,应该时时刻刻谨记“花钱”要义,老老实实踏踏实实的花出她爹挣回来的每一枚钱就好,万万不可与那些纨绔膏粱子弟一起胡混,辱没了家风。

    只是“花钱”二字实在是不怎么中听,纵然小姐坚持,到底还是由柳姨娘做主改成了“花前”,在她之后买来的丫头顺承着她的名字唤作“月下”。

    反正家里以后也是小姐做主,只要她不败家,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倒也无需太苛责,且由着她去吧!

    花前心下微松,捧着瓜细细品尝,虽然往年也没有少吃,入口的那一刻还是不由舒爽得眯了眯眼——这寒瓜真是解暑良品,也不怪月下那丫头总是念叨着。

    只是这瓜难得,一季也只能吃上那么一两次。

    寒瓜个头不大,三人又分了一轮就没了。

    吃完瓜,姚纤玉拾起方才的书,斜倚在榻上百无聊赖的翻了两下,看着因多次翻看而皱巴巴的书页,忽而问道:“今儿个是十五吧?!”

    花前知道她要问什么,开口回道:“是十五,今儿个‘门外萧郎’又要出稿子了,我已经跟管家说好下午用车,小姐且放心,咱们定然能够准时到的。”

    姚纤玉这才放心的点点头,继续翻看手上的书册,不一会儿又是一叹,恨声道:“你说这‘门外萧郎’怎么忽然写起了宫闱野记,明明之前的闺秀系列还没有写完,也不知道还写不写,不上不下的搁置在那里,真真是的恨死人。”

    心中暗想,若是让她知道了这门外萧郎是何人,她定然要将他供养起来,然后派人日日夜夜看着那人写稿,一天也不能偷懒。

    “不过,这宫闱野记也得也十分精彩,情节紧凑环环相扣,心思可谓是极为缜密……”她忽然有个念头:“你说这‘门外萧郎’会不会是宫里面的人?!”

    随即她又摇摇头:“宫里面的人怎么敢写这些东西,再说他也就是近半年才开始改变的,怕是之前的故事写厌才想换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