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连续留宿静阳宫,各宫妃子都眼红得很。
饶是宋琬再怎么低调行事、禁止宫内的太监婢女往外传,她也已经成为舆论中心。
不过,比起被别人冷嘲热讽,落井下石,她觉得当别人眼中的“宠妃”好像还不错。
而此时,她的胞弟已经出征一段时日,父母必定都很担忧,忍了几日,她还是向季淮提出想请母亲进宫小聚。
此番情形下,她怕对方多想,解释道,“弟弟第一次出远门,母亲难免挂念,弟媳又面临生产,妾身也是担心家中情况,加上许久未曾与母亲见面,甚是想念。”
季淮还未回话,她眼神又暗淡了些,“上次病了一遭,许久没见好,难受之余也让妾身想起,小的时候一病也要病好久,母亲便日日来房中哄我入睡。”
戳中泪点,她眼眶微微泛红,全程也不敢提父亲与家中其他事。
“朕又没说不可,若是想念,便让宋夫人进来陪你,或是住上几日都行。”季淮接她话。
“谢皇上。”宋琬说的时候还仔细观察他脸上的神色,见他并无其他反应,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季淮答应的事,办得素来快,次日宋夫人便拿着腰牌进宫。
进了静阳宫,宋夫人规规矩矩给宋琬行礼,“臣妇见过淑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宋琬连忙上前,要伸手去扶母亲,对方还是执意给她行了礼,屋内还要好些奴才,她出言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
奴才们都纷纷低头退出去,轻轻关上门。
没了旁人,宋琬瞧着宋夫人,上前挽着对方的手,像个孩子般喊了声,“母亲。”
这一声撒娇与和季淮撒娇不同,不需要讨好,单单纯纯,见到对方欢喜,还觉得有些小委屈,带着小任性。
宋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开口询问,“婉儿近日身子可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