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恒赶紧上前去扶她,“那个不长眼的,给我出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听听这淡定的声音,什么叫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是你的蹴鞠?”
“是啊!”来人很无辜。
“是啊?”梁恒火气上来拽着季晴光两三步冲了上去,大步流星的样子差点没让季晴光来个狗吃屎。“砸到了我的朋友你说怎么办?”
男子盯着眼前的一颗小脑袋观摩了大半天,仍是平静无波的道。“哦,我看没怎么样啊!”
季晴光忍住暴走,觉得自己有必要教他,他娘没教过的礼貌。“你这个人怎么……”
咦?这不是女装癖吗?
好似风过,阳光斑驳的影子透过枝丫照在那人的脸上,季晴光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有一双很幽深的眼睛,深不见底。
“我怎么了?”秦修上前走了两步,跳脱的阴影消失不见,露出一张忍着笑意的脸。
他一身轻佻的桃红色长袍,暗纹是银色祥云,哪怕是隔着很远也能看到衣服上闪着光泽。这每一针、每一处图案都需要蜀地手艺精湛的绣娘连续做三天,这一套衣服少数也要一两个月才成。
人家都是低调奢华,他是实打实的张扬富贵,而且桃红这种颜色穿不好就是人神共愤,娘里娘气的,但穿好了……就是风流倜傥!
秦修连着走了两步,直逼得季晴光节节败退。或许是那人气场过大,压迫性太强,季晴光一下就认怂了。“你怎么也来了?”说完季晴光就后悔了,这是什么问题啊,凭他这种身份敬国公府如何不请?
不是她没有出息,只是在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她只是个官家千金。而他面前这个人,莫说别的,就凭他这衣裳足以证明,他这个人惹不起啊!
季晴光好说话,不代表梁恒也是好说话的人,她两手叉腰,雄赳赳气昂昂道。“不行,他欺负你我就不能放过他。”
“呦,阿修,捡个蹴鞠的时间你怎么惹到两个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