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金鹰低头,对于没能保护好秦修他很愧疚,又庆幸这件事到底没牵扯到季晴光身上。“他们故意找了些不中用的杀手拖住我们,然后趁秦世子送主人回府的时候在路上动了手。属下只是听说秦世子受伤了,可具体怎么受伤的就不知道了,属下保护秦世子不利,请主人责罚。”
“这不是你的错,你累了一夜先回去休息吧。”季晴光到底是坐不住,只能小跑着去找季云扬,谁知道季云扬不在,连隶书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季晴光越想越不对劲儿,本想和谢宛说一声去瞧瞧秦修的,可谢宛以她待嫁之身,贸然上门实属不妥给拒了,不过她也担心这个未来女婿的情况,亲自派人打探,小厮回来把听到的消息一说,情况还真是不容乐观。
季晴光握了握手,来来回回的踱步。“他武功不低,身边又有人保护怎么可能受伤!我倒是想去瞧瞧的,可是娘不让我去,大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可如何是好。”
白鹭等人也是一脸忧心,还是白鹭道。“不如奴婢去找红娘子,让红娘子打听一番?”
“我这派了多少人打听都是一样的,她哪儿还能打听到什么。何况弋阳王府如同铜墙铁壁,便是再派了人估计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季晴光摇头叹气,也不知道秦修到底怎么样了,季云扬不知所踪,她第一次这般无力。
粉蝶看自家小姐唉声叹气的样子,眼睛亮了一下道。“小姐别慌,夫人不让你去,你可以偷偷去啊!”
黄鹂看了看粉蝶,抿了下嘴角。“那毕竟是弋阳王府,小姐偷偷去如果被发现了,岂不是要叫人家看笑话。”
“有什么不好的,小姐这不是担心秦世子嘛,干脆撑着天黑,让金鹰带着去,金鹰轻功最好,谁会发现啊?”
季晴光实在是担心,也顾不得什么了。“也是这个道理,你去和金鹰说今晚带我去弋阳王府。”
好不容易挨到深夜,季晴光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在金鹰的帮助下顺利爬进了秦修的房间。甫一入内,一股浓烈的药味迎面扑来,光是空气中泛着的苦味就让季晴光不适的皱着鼻子。
秦修病重,为何没人在床前守着?
季晴光正觉得好奇,那青色的纱幔被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打开的同时露出一张极其欠扁的脸。“晴光你是来看我的吗?”
“你——”季晴光疾步上前,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打量了一番,秦修除了脸色白了些并未看到任何伤口,难道是中毒了?
还没来等她问,秦修率先扣上她的手,将她轻轻一带,让她坐在床边离自己靠的更近些。秦修将下巴抵在她瘦弱的肩膀上,鼻尖淡淡的幽香冲淡了令他讨厌的汤药味,他才觉得好受些。“以往都是我翻墙的,今儿换成你,我这心里还真是有些微妙。”
季晴光不搭理他,仍是不停打量。“秦修你那受伤了?”
“就凭那几个鼠辈怎么可能叫我受伤。”秦修讥笑一声,虽说对方派的人多,也用了不少心思,可到底敌不过他。只是没等他在季晴光面前炫耀几下,就看季晴光满脸严肃之态。“你没病还叫金鹰回去骗我?秦修你叫我该说你什么好,你觉得我不会着急是吗?”
季晴光越想越委屈,不由滴泪,秦修一下子慌了手脚,用素白的衣袖给她擦泪。“我并非是要你着急,我装病是想引蛇出洞,哪知道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好了,我不该瞒着你,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不对,你别哭了,哭的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