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院凤凰出去没多久,门又被敲响了,香取梦咲走过去打开门,是入江奏多。

    他挑了挑眉,然后侧身让入江奏多进来。

    走到圆桌旁坐下,香取梦咲慵懒地靠着椅背,眉梢微微上挑,抬起下颌说道:“找我有什么事么?

    入江奏多从善如流地坐在另一侧,说道:“刚才平等院的举动让我有些担心,想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难道他在你的心里是那种喜欢动用暴力的人?”香取梦咲。

    在所有认识平等院凤凰的人看来,他就是个易怒且手段狠决的角色,也不愿意听取旁人劝解;在平等院凤凰把香取梦咲扛走时,众人皆是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在他房间门口偷听里面没有动静时才松了一口气。

    入江奏多垂首,浓密的睫毛轻颤,在灯光下拉长了阴影,眉头紧拧;他抬起眼瞧了香取梦咲一眼,在后者疑惑的目光里又别开,他好像在犹豫着什么,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感觉入江奏多有话要说,似有什么难言之隐,香取梦咲主动问道。

    入江奏多这才直视香取梦咲的眼睛,他轻叹一声,缓缓地说道:“其实……”

    话讲了一半,半天只蹦出一个字来,是个人都得被这不上不下的感觉给急得直冒汗。

    香取梦咲比较有耐心,他不急着逼入江奏多,而是温柔地引导:“放心吧,你直接说出来也没关系的。”

    “那……我就直说了。”入江奏多似乎鼓足了勇气,他抓着椅子的手紧了紧。

    “嗯,慢慢说。”香取梦咲不催促他。

    入江奏多的表情有些许哀愁,抬手攥紧衣角,犹犹豫豫地说:“其实平等院以前不是如今这样暴躁桀骜不驯的性格,我记得在高一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他虽然不是很善言辞,但是会在背后默默地关心每一个人。我听说,在后山接受训练时他会在夜里给同伴盖被子,还会主动担起煮饭任务,事事亲为。”

    “后来,他为了找对手比赛,去了世界各地流浪,回来后整个人无论是外在形象还是内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给人盖被子?还有煮饭?看着完全不像平等院凤凰会干的事,他不把人被子和锅给掀了就谢天谢地了;当然也不是说平等院凤凰是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不过这么贴心的举动确实不像他的风格。

    香取梦咲安静地听入江奏多说话,他讲故事的方式比较平铺直叙,没有融入感情色彩,却意外有种引人入胜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