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被冷空气一灌打了个寒战,赶紧重新倒下去盖上被子。

    反正渣男为了显出自己的独特和重要性,非要等到中午单独一个人来,她也不用起那么早。

    昨晚是真没睡好,被子太厚太重,压得人透不过气,刚适应点睡着了,外面的公鸡就开始打鸣,一声接一声的,在这极度安静的夜里尤为响亮,她简直没被吵死。

    哎,这种时候她就真是想念她自家小别墅里恒温的暖气和轻软的天鹅绒被子。

    又迷迷糊糊眯了小半个钟,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次声音透着点疑虑:“梨丫,你怎么了,不会生病了吧?快开门让妈妈瞧瞧。”

    “梨丫,梨丫,你没事吧?”

    “梨丫……”

    “妈你别叫了,我这就起来!”南梨实在受不了了,只能不情不愿穿衣起来。

    谁让原身是个天不亮就起来帮家里做饭洗衣打扫卫生再出去挣工分的勤劳小蜜蜂呢?

    就算现在是冬天队里没什么事做,她也不可能睡到这会儿的,要再不起来,她妈可能真要撬门。

    昨天晚上天太黑又太累,南梨找不到火柴点灯,便囫囵着摸到床上睡了,这会儿才真正看清自己这个婚后临时搭建的小家。

    是一个两间的土坯房,一边是卧室,另一边前面是堂屋,后面是灶屋。外面应该还有个小小的旱厕。

    房间里倒有几件像样的家具,上了桐油的衣柜五斗柜,上面摆着几张结婚照和一盏煤油灯。

    床边是一个洗脸架,架子上放着搪瓷脸盆,上面挂着毛巾,掀开毛巾,里面镶着一面模模糊糊的镜子。

    透过这面镜子,南梨终于看清自己的长相。

    还好还好,样貌一点也没变,只是比曾经的自己黑一点瘦一点糙一点土一点,这都不是事儿啦,后面都能慢慢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