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臻却说:“毕竟我爸妈不是能洗手做羹汤的人,能把洗衣粉错当盐放。为了多活几年,我就学会了做饭。至于陈姨,也是我上高中后才请的保姆,让我能专心念书。”

    白栀晓心虚地笑了笑。她脑补的剧情是狗血的豪门恩怨,但听宋臻时不时调侃父母,仅家庭氛围这一项,就领先她家好几个身位。

    吃完早餐,洗碗的活被白栀晓抢着g,宋臻倒也不争,倚靠在门边,桃花眼弯成弧形月牙,上眼皮压出道不深不浅的折痕,更显得专注深情。

    他轻哼道:“以后这样也不错,我做饭,你洗碗。”

    听宋臻的口气,仿佛是在讨论结婚以后的家务分工,白栀晓无情戳穿他的小九九:“宋臻同学,你有家可回,没必要总是待在我这儿。”

    宋臻笑道:“我说的以后,可能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更久远的日子。”

    白栀晓把洗净的碗碟收入消毒柜:“等你上大学后,会认识更多更好的人,你就会发现,我只是个普通且庸俗的nV老师。”

    宋臻认真道:“白老师,你并不普通,也不庸俗。”

    白栀晓轻笑:“也有人曾这么说,我在他眼里独一无二,但接触到更繁华的世界后,便抛弃了我。”

    宋臻问:“是白老师的男朋友吗?”

    白栀晓耸肩:“准确来说,是前任。”

    宋臻不自觉地握紧拳,尔后又松开,掌心留下几道掐痕:“是因为他的缘故,所以你才不肯接受我吗?”

    白栀晓轻笑:“一对情侣是否能够长伴,Ai情并不是决定X的因素。”

    宋臻仍有些吃味:“所以白老师还是想着他?”

    白栀晓立马转移话题:“罢了罢了,现在可不是聊八卦的时候,再不出门,上课可要迟到了哦。”

    宋臻抿紧唇线,弯腰立在玄关换鞋。白栀晓站在门边,只是想目送他出门。

    而面前的男孩忽然扭头,按着她的后脑勺送了一个离别之吻,牙齿快把她的嘴唇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