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渊回家就去找表叔。

    “表叔救我!”

    表叔莫名其妙。

    “我闯大祸了!”

    表叔要细问,他又警觉地打住了话头,于跃还要回来上学,他俩就算散了,他也不能把她置于险境,他打了个哈哈过去了,继续在酒桌上听表叔高谈阔论,表叔这人说话不知忌讳,沪上政界不大中意如今中央的下一任,陆正渊以前当乐子听,如今表叔冷嘲热讽的对象昨天他还在一张相片上见过,他坐立不安起来。

    陆正渊最近沉迷工作,眼看千禧年要到了,经济腾飞,无数的机遇转瞬即逝,他心思只放这上面,一个nV人都不见,连秘书都诧异他改了X,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春暖花开,于跃看到他远远的点了一下头,只做两人是点头之交,他却忍不住要哭,他们甚至没有好好地告别,没有一个苍凉的决绝的手势,他单方面窝囊地跑了。

    陆正渊晚上在落地窗前看着万家灯火不免有些惆怅,总觉得余光里,他眼角似看到似看不到的那个地方,于跃在那里坐着,冷淡疏离满腹心事,察觉到他的视线,略微g了g嘴角,悲伤地笑起来,他心脏略有些cH0U痛,苦恼地皱起了眉头。

    陆正渊又犯贱,他把电话打了过去,他立志要把于跃说哭,应该有人难过,不应该是他。

    “好久不见,你胖了些。”他边说边唾弃自己。

    “谢谢关心,年后是胖了点。”

    “过得挺舒心啊。”

    “是啊。”

    “哎,我一直以为你是什么单亲家庭或者非婚所出的小孩,天天愁眉苦脸,你还有什么不舒心的呢?”

    “我很舒心,不过就是Ai弄这个半Si不活的样儿罢了。”她的话扎人心。

    陆正渊后悔了,她不欠自己什么,是他Si缠烂打,于跃什么都没有问他要过,他把人哄上手又跑了,有人哭了起来,但不是于跃,他匆匆挂了电话。

    陆正渊前途大好,到处挂牌上市的,频繁出入各大高校公司谈合作,他一出手没什么不成功的,他眼下光鲜亮丽意气风发,偶尔会遇到于跃,他想告诉她,他放下了,其实他心里知道,越这样越没放下,是不是找个人?夏天的来临让人q1NgyU高涨,他动了这个念头。

    表叔匀了一个模特给他,模特也有点冷,但那种冷是刻意的,拿捏男人的,方便和男人你来我往玩情调用的,说话嗲声嗲气的,和g脆利落的北方话是不一样,搔得人心里痒痒的,可他觉得挠不到实处,疲惫得很,不愿与她虚以委蛇,提不上兴致来,手都不想牵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