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繁琐的礼仪过后,宁汐累瘫的被送到婚房。

    肌肤沁出了一层不雅的热汗,宁汐嗅嗅自身,叫陪嫁丫鬟喜鹊打盆水来清理。

    量衣不能示人,最近洗浴也得亲力亲为,宁汐叫婢女们都退下,自个用冰纨擦拭,没过多久,贴囍字隔门忽的开了。

    她抓瞎的把冰纨放好,交叠手端坐着。

    随着门一开一合,挟裹着松香木气息的步伐声靠近,巾下一双云头靴甫跻入视线,紧跟着头上的绣鸳鸯盖头被掀开。

    明亮的烛光将灯下美人映照无遗,她脸只施了一层薄薄粉黛,既显天然姿色,又将她五官勾勒得更加精致。

    这是他许诺的、他们向往已久的明媒正娶。

    萧景然走了会神,旋即长臂一张:“宽衣。”

    这男人还来劲儿了。

    宁汐扫了眼他长穗鞶带层层系裹的蜂腰,眼微微热,不屈扭头:“我笨手笨脚的,又饿了一天没力气,怕伺候不好,殿下自己来吧。”

    萧景然闻言,走了几步到桌边,折返手中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

    “吃了再伺候。”

    宁汐望了眼面上浮着翠绿葱花的碗盏,咽嗓摇头:“不吃!”

    萧景然不跟她废话,只手就捏住她下颔。

    在宁汐错愕的视线下,男人骨节玉润的手指探入檀口,压住她细滑湿软的丁香舌,另手执碗,强硬将晶莹剔透的细面条灌了下去。

    喂猪呢!太过分了,她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受在他面前失态出丑。

    这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