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珉拉他到窗边,指点他到时麻袋所放的位置,又将他的屋子在青楼什么方位告知。

    胡车儿知他谨慎,道:“兄弟莫要担心,我干的就是这一行,辨路、断方位、寻物,再精通不过,绝不会摸错。”

    谢珉放下心,继续道:“为防加害之人察觉戒备,你顺着这条道穿过巷尾,将麻袋放在后边不远的小树林里,就自行离去。”

    胡车儿顺着谢珉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条在青楼左侧的狭窄巷道,就在他们如今所站的窗下,胡车儿是知道这条道的,收粪水的凌晨总打这儿过,难免泼点粪在这道上,又非官道,无人打扫,青楼也懒得弄,是以这条小巷臭气熏天的,越发没人去了。

    谢珉沉声道:“拿到就下去,过程越快越好,莫要同我言语,放下便若无其事地走,莫要回头,回去路上若是遇见可疑之人,想办法与他周旋,助我脱身,胡兄能否做到?”

    他带着点质疑的话让胡车儿一激,道:“这等小事兄弟我要是做不到,头拧下来给你当鞠踢!”

    谢珉忍不住笑了:“哪舍得?”

    胡车儿痴痴地笑,心下甜滋滋的,只道他这好兄弟比女人还令人着迷,夸上一句,能让他乐上三天不止。

    二人约好后,谢珉从胡车儿带来的包袱中拿了一些能现用的银票,就让胡车儿将剩下的又带了回去。

    若不是意外结识胡车儿,这点银钱可搞不定一具尸体。

    小半个时辰后,胡车儿跳窗进来,按照谢珉吩咐,给他带了个结实牢靠的麻袋和一身普通老百姓所穿的短褐。

    青楼里小倌为了美观和助兴,穿的衣服下摆极大,袖长而收腰,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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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颜色多鲜艳,极不方便行动。

    胡车儿走后,谢珉将衣柜里的尸体拖出,塞进麻袋,仔细封上口,又放回衣柜。

    他脱下衣服,连亵衣也脱了,贴身换上胡车儿偷来的短褐,然后在外面套上他平素所着外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