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张阳强忍着撂挑子不干的欲望，继续问道，“那我们去哪找啊。”
“我听那人的意思，短期内应该不会太为难他们。”方正突然想到了屏幕中李娜娜和王帆两人的模样有些心虚，“至少会让他们活着。”
“那他大费周章的抓他们是想作甚啊。”
“不清楚，我觉得他是在等，等我们发现某件事的真相。”
“或许和照片里的女孩有关系。”
“我也这么觉得，”方正点了点头，“明天一早咱们去趟李国安公司吧。”
“嗯。”
回到家之后的方正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他突然想起来了照片里那个青涩的少年，那个时候的他应该是上中学的年纪，按理应该像普通人一样上课偷偷穿着小纸条，故意在隔壁班门口走来走去只为引起某个女孩的注意，用恣意青春做些幼稚又珍贵的傻事，从他身上能看见畅快张扬的未来和单纯滚烫的希望，而不是独自一人守在漆黑空间里，看着罪也犯着罪。
第二天一大早，方正难得的在闹钟响了一声之后就起了床，整装待发。方正昨天想了很多，最终决定要用爱与温暖感化这个误入歧途的少年，能不能做到另说，方正确实是被自己感动的斗志昂扬。
“喂。”张阳睡意甚浓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想起。
“喂！起床开工了！”响起方正干劲十足的声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方正，你特么有病是不是，早上四点开你妹的工。”
“啊，是么，那你先收拾，收拾收拾不就到点了么。”
“靠，滚！”张阳刚想挂电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再敢给我打电话，我就用铁锅炖了你。”
方正听着电话‘嘟嘟’的声音，摸了摸鼻子，一大早就这么凶。四点，还早，再睡一会吧。
叮铃铃，叮铃铃，催命铃声响了九九八十一次之后，方老先生终于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