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悦来找过你了?”

    男人一进屋就对她说。

    他有着一张十分俊美的脸,明明没有笑,狐狸眼眼尾却勾出了一抹俊逸的笑意。

    如果不是白鸟早知他的本性,恐怕也会被这样无害的俊脸糊弄过去。

    他明知故问,白鸟低着头不愿答话。

    她这些天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想必是之前大哭大怒过后彻底陷入了绝望。离方时舟要的结果越来越近了。

    他绑着她,就是为了防止这个疯女人自尽。他还没玩够呢,怎么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他掐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看自己,“秋秋,你别误会,我没想到她敢耍这种小动作,而且还闹到了你这儿。”

    他说得含情脉脉,如果不细听内容,只会以为是情人之间的低喃。

    实际上,这番话说得像极了在玉莲宗赶白鸟走时的模样,可惜经过岁月的洗礼,少了几分少年意气,多了些老成的做作。

    方时舟在等,等眼前这个女人涨红眼圈,落泪,崩溃。她以往都是这样跟他闹的。明明和薰儿一母同胞,面貌相似,骨子里却庸俗得不及她万分之一。

    方时舟耐着性子等她痛哭流涕,哀求自己,可这一回似乎有些奇怪。他等了许久,还是没能等到这个女人发疯。

    她的一张脸因为药物和过少的饮食,苍白削痩。可注视他的那双眸子波澜不惊,平静极了。

    方时舟皱起眉,在觉出蹊跷的前一秒,叶敛秋终于眼眶一红,咬紧了下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自己的呜咽声溢出来。

    原来是这回给的刺激太大,直接傻了。

    方时舟显得很无奈:“秋秋,我之前就告诉过你的,你不可能独占我一个人。你什么都没有,你没有门第,没有学识,甚至,你连个父亲都没有。”

    父亲是叶敛秋的死穴,是她不能揭开的伤疤。